季璃 - 惡魔的女人【豪門遊戲之一】``第六章

  「無能?」
  「性無能?!」
  「什麼?你是性無能?!」
  「閉嘴,你們到底要重複幾次才過癮?」黑子霆咆哮,非常不耐煩地回吼專看熱鬧的一票損友。
  真是好事不傳,壞事傳千里,黑子霆這時總算深深明白這一點了!
  「說真的,子霆,看你長得那麼壯,沒想到……」傅少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忽然歎了口氣。
  「你到底說夠了沒有?那是上官兒喜那個小壞蛋玩出來的把戲,我黑子霆紅粉知己無數,怎麼可能會『不行』?!」他重重地哼了聲。
  「唉,聽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搞不好是障眼法呢!子霆,你不要逞強了,我們不會笑你的。」才說著,傅少麒故作正經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再度低下頭,竊竊地笑了。
  黑子霆用力地揮開他的手,冷哼了聲:「你少來!」
  「那個上官兒喜這件事情也做得真夠絕,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拿著她偷查出來的病歷表,宣稱你是一個性無能患者,這下子,子霆,你這身腥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丁傑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正面無表情地計算著帳單,神色越來越凝重,從中挑出一張金額看起來很嚇人的帳單,半晌不再說話。
  「那份病歷表是她捏造的!不是我──」黑子霆沖口而出,直接把矛頭轉向坐在一旁,看起來像閒人似的東方徹,「都是你!要是你及時趕到的話,今天這件事情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東方徹挑眉冷睨著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一語不發,他現在正沉浸幸福甜蜜之中,構想著什麼樣的衣服款式比較適合他的小栗子。
  「喂,子霆,不要惹阿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近交了一個小女友,心情正好,不過,他現在雖然是個天使,但其實骨子裏根本就藏著一隻惡鬼,而且……」傅少麒忠告完了之後,又不懷好意地勾起一抹賊笑道:「你就算怪他,也不能磨滅事實呀!看開一點吧!我們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的,雖然,我是聽昨晚的女伴說的,而她是聽誰說的呢?嗯……沒關係,我再替你去問問她好了!」
  聞言,黑子霆的臉色驟變,原來,他們得到的還不是第一手消息,而是已經不知道傳過多少回了。
  該死!他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上官兒喜,將她大卸八塊,以發洩他肚子裏所受的窩囊氣!
  這時,東方徹的手機忽然響了,「小栗子,是你?我等會兒就回去了,你想吃些什麼?我替你帶回去,還是你想要出去吃飯?什麼?你問我今天開的是栗子幾號?我不知道,可能是一號、二號,也很可能是三號……」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就算是瞎子,大概也看得出來東方徹對孟小栗的過度保護,簡直稱得上是溺愛的程度了。
  然而,當事人──孟小栗,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現在,她心裏正哀怨著東方徹,覺得他根本從來沒有安過好心眼,不對她負起責任也就算了,他分明就是故意要惡整她嘛!
  「我不要穿這種衣服,你聽見沒有?!」她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己,人家不是都說皮草是穿來保暖的嗎?她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哪來的想像力,把好好的皮草變得那麼暴露。
  純黑色的長毛皮草被裁成了一件露肩連身短洋裝,在她的胸前非常自然地形成一團毛茸茸的障蔽物,裙擺及膝,同樣也是典雅中略帶粗獷的皮草,腰間束著一條銀扣的黑色皮格腰帶,搭配上白色的褲襪以及珍珠色的亮皮鞋,效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只是,孟小栗完全無視於這件衣服把她的纖勻身材襯托得更完美,惡狠狠地瞪著他,一觸即發的戰火,教路人紛紛走避,唯恐被炮轟到。
  「你到底不滿意哪個地方,說出來,如果我能接受,立刻就改!」東方徹表現出君子風度,骨子裏其實是不太想妥協的。
  她這個小女子,竟然敢對他設計的衣服不滿意……哼!
  「不是衣服的問題,而是……反正跟你說,你也不會懂啦!人家說不穿這種衣服,就是不穿!」說著,她開始動手搞破壞。
  「你住手!」他低聲咆哮,立刻上前阻止她。
  「不要過來,我現在就要把它脫掉。」她拔腿就跑,一雙小手也沒停過,手忙腳亂之下,卻連銀扣皮帶都解不開。
  東方徹冷笑了聲,例落的身手一躍而上,立刻將她就逮,把她抵制在桌前,「我不准你把它脫掉,知道嗎?」
  「不知道!」話才說著,她就抄起桌子上的拆信刀,隨即,就是一道沉悶的裂帛聲,裙擺在她的腿側開了衩,裙底的春光一覽無遺。
  她抬眸一笑,挑釁地望著他。
  「你──」他冷笑了聲,看見她穿著白色褲襪的長腿就抵在他的胯間,眸色頓時轉黯,大手拽過她纖細的手臂,反身將她甩進柔軟的長沙發裏。
  「你……你幹什麼?」她掙扎起身,卻發現為時已晚,嬌小的身子已經被他按住,動彈不得。
  東方徹偉岸的長軀覆落在她身上,唇畔勾著邪美的微笑,俯首在她雪白纖細的鎖骨、肩頭灑下細吻,不時留下淺淺的紅痕。
  「不要……東方徹,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很生氣嗎?」她推打著他,發現自己的力氣在他的眼底與一隻小鳥無異。
  「我也很生氣,你不知道嗎?這件衣服花了我多少心思,而你竟然就這樣把它給剪了?」他的語氣微揚,含著一絲恐嚇。
  「那……如果我們都很生氣,怎麼可以一起做那件事情呢?」她疑惑地皺起眉心,百思不解。
  「因為你誘惑了我。」他理直氣壯地反駁,大掌握住她一隻盈乳,長指深深地陷入了黑色的毛皮之間。
  「哪……哪有?」她倒抽了一口冷息,勉強轉身用背對著他,「你強詞奪理,我不理你了啦!」
  「現在還有你開口做主的餘地嗎?」他邪肆一笑,大掌按住了她平坦的小腹,胯間債張的男性欲望抵住了她的俏臀。
  「你……」她瞪大了雙眼,不敢署信,雪白的臉蛋泛起紅暈,扭得像一隻蟲兒似的,「放開我!你放開我……」
  「你覺得有可能嗎?」他調戲一笑,啄吻著她頸後細緻的肌膚,長臂越過她的脅下,扯下了裹在她胸前的黑色毛皮,一對豐滿飽豔的雪乳蹦跳出來,盈晃晃的,乍現一片春光。
  「東方徹……」她咬牙惡狠地說,小臉苦惱地皺了起來,心跳因他的撫弄而變得快速不受控制。
  「小乖乖,你好甜啊!」他笑舔著她光滑嬌裸的後背,手指擰玩著她小巧挺立的乳尖兒,對她極盡挑逗之能事。
  「才不!你……啊!」她驚叫了聲,猛然感受到他另一隻手從腰下探出,這一次,他掀起了她的裙子,男性的長指呈現一種極優美的挑逗姿態,撫玩著她雙腿之間的禁地,不片刻,絲滑的布料上透出了淡淡的媚人濕意。
  「這是在教訓你,沒有把握的事情,不要輕易挑戰。」他邪笑說,更進一步地招惹她無法自禁的嬌呼聲。
  「我哪有……明明就是你耍詐讓人家穿上這衣服。」她抗議,在他的懷裏掙扎扭動,甜美羞紅的臉蛋活脫就是一個待歡的女子。
  她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出身子裏流竄著一陣陣歡愉的戰慄,困難地淺促喘息,柔荑覆在他揉在胸前的大掌上,試圖阻止,卻看起來更像是在催促他,纖指無力地蜷起。
  東方徹發現自己非常享受逗玩她的感覺,修長有力的手指冷不防地扯裂她白色透明的褲襪,撩起她少女般的棉質褲底,更深入地探索她玫瑰色的私處,揉玩她花心之間濕潤含苞的玫瑰果核。
  「徹……我、我……」她搖著頭,一時說不出話來,覺得自己彷佛就要在他的指尖下融化成一攤軟泥。
  她開始不懂自己,為什麼會為了他每一次的碰觸而歡欣愉悅?心口好熱、好疼,彷佛就快要爆炸般,無法克制戰慄。
  東方徹眸底閃過一絲溺愛的光芒,張牙輕咬著她柔嫩的耳朵,充分地感受到她逐漸依順的乖巧臣服,他唇角勾起一彎笑痕,將她碎裂的褲襪扯得更開,耳邊聽見了她一道驚抽的喘息聲,然後,他釋放了自己。
  「你不可以……不可以這麼做……」她慌張了起來,幾乎是立刻感覺到他巨大的力量從背後抵住她,從撩起的底褲邊緣觸碰到她柔軟濕潤的花心,不由分說地猛然貫穿她。
  「啊……」她皺起了眉心,完全無力招架,任由他以這樣曖昧的姿態佔有了她,羞恥的紅暈襲上雙頰。
  「如何?還要我停止嗎?」話出同時,他壞心地在她溫潤緊狹的花穴內開始律動了起來。
  「你……你!」她發現自己的聲音不知何時變得破碎沙啞,纖細的腰肢隨著他的進犯而扭擺。
  她覺得自己就快要被他給氣死了!他怎能……怎能在佔有她之後,才給她選擇的權力呢?他明知道她沒有!
  「小乖乖。」他在她的耳畔充滿柔情地呼喚,一次次地將自已深深埋入她兩片柔潤的花瓣之間,頻率漸密。
  她嬌喘,小手緊揪住堆積在腰間的黑色皮毛,手指深陷其中,按住了他不斷進出熱欲的小腹,覺得自已就快要崩潰不支。
  她被系在弦的邊緣,而弦隨時有斷裂的危險,慢慢地,她淺促的呼吸聲化成了嚶嚀,「徹,我快要……快要……」
  「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他取笑,更密集而且強烈地攻擊著她,貫穿她女性嬌嫩的花房。
  「不……不能再更快了……」她哽咽討饒,纖細的身子不斷地顫抖,一瞬間,快慰的暖流襲上了她,她被他拋上了近乎白熱的高潮顛端,痙攣抽搐,久久喘不過氣來。
  她恨他!她恨他!孟小栗暈眩之中,在心底賭氣地想道,氣他為什麼能夠這樣控制住自己每一絲反應,教她意亂情迷。

  後來,她又試圖挑戰了他好幾次,卻發現通常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終於才知道,什麼是教訓,什麼又叫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不要輕易挑戰。
  只不過,她,仍然穿衣必撕,沒有一次例外。
  「栗栗,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們老闆設計的衣服?而且還每次都把它撕掉?那可是很值錢的耶!」工作人員甲非常惋惜地問。
  孟小栗質疑地覷了她一眼,「是嗎?可是我覺得穿起來好怪異喔!真不知道徹為什麼會設計出那樣子的衣服。」
  工作人員乙聽了差點暈倒,她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怪?很多女人想要都得不到呢!栗栗,你每次穿的衣服都是全世界只有一件,是專門為你設計的耶!依照老闆現在的行情看來,一件衣服少說都要一、兩萬,甚至於好幾萬美金呢!」
  「這麼貴?」孟小栗聽得目瞪口呆,突然間也覺得有點可惜,要是她把那些衣服拿去賣,一定值不少錢吧!
  「真的,聽說有很多知名的國際女星,還有什麼公主王妃之類的人都喜歡穿老闆親手設計的衣服,可是一季只有少少幾件,有人想要還要不到呢!栗栗,你真的太幸福了!」七嘴八舌的人陸續加入。
  然後,三姑六婆跟著一起來,「是呀!是呀!栗栗,你就不知道,今年臺北的分部才剛設立,就引發了臺灣名流界的騷動呢!」
  「分部?這裏不是總公司嗎?」完了,她好像太狗眼看人低了,東方徹的身價似乎遠超乎她想像。
  「總公司在美國紐約,規模比這裏更大,沒有人告訴過你嗎?」三姑六婆派出了代表,充當孟小栗的解說員。
  「沒有。」孟小栗非常慚愧地低下頭,虛心受教,心想:難怪東方徹隨便一出手就是幾千萬的跑車,可是,唉……他設計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到底都是誰在穿呀?才不過幾片布,竟然會這麼值錢,她真是想不通。
  「咳咳……」一陣冷吭,頓時嚇跑了三姑六婆外加一群閒人,羅絲冷眼看著眾人紛做鳥獸散。
  四下一空,沒來得及逃跑的孟小栗愣愣地回頭,看見羅絲微笑地看著她,出其不意地把手中的一具模型汽車塞到她手裏,「聽說你很喜歡車子,這個就送給你吧!」
  「哇!同一比例的絕版賽車,你怎麼搜集到的?」孟小栗一看到車子,就失去了理智,愛不釋手地撫玩著。
  「秘密。」羅絲微微一笑,含笑的語氣略帶神秘的氣息,頓了一頓,才又說道:「栗栗,你知道嗎?我們老闆其實有四分之一的外國血統,而『東方』則是他父親的姓氏。」
  「孩子從父姓不是很正常嗎?你為什麼要特地告訴我這件事情?」喔,原來徹有四分之一的外國血統,難怪會帥成那副德行,混血兒果真不太一樣。
  「因為有時候,對於某些被命定出生的孩子而言,父親的姓氏並不是他們的唯一選擇。」說完,她朝著孟小栗溫柔一笑,然後走開。
  孟小栗望著她的背影,頗為不解,低下頭輕撫著手裏的賽車模型,一股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在心湖圈起了漣漪。
  對於某些被命定出生的孩子而言,父親的姓氏並不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該死,還不出來!
  兩個小時又十分!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那個女人竟然還不出來,他們兩個人就真的有這麼多話可以聊嗎?
  孟小栗坐在東方徹替她安排的小小座位上,圓咕嚕的大眼睛沒過兩秒就往他辦公室瞧一眼,下意識地撕著桌上的紙張,就連碎紙片在她的面前堆積成小山,她也恍然不覺。
  「啊!小栗,你在撕什麼?!」羅絲抱著一疊公文經過,對她投以關懷的眼光。
  「紙呀!」她非常理所當然地回答。
  「這……這不是老闆為明年秋冬服裝設計的初稿嗎?你、你──」快暈倒了,快暈倒了,誰快點來接住她呀!
  「怎麼可能?現在才不過九月,怎麼可能去設計明年冬天的衣服嘛!」孟小栗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該死,他們還不出來,難道不曉得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會招人非議嗎?
  她暗暗地責罵,忘了自己曾經跟東方徹不只一次,「孤男寡女」在同一個房間相處到天明。
  「你還繼續撕?我的天哪!我什麼都不知道了……什麼都不知道了!」羅絲掩臉不忍卒睹,直接逃之夭夭,她覺得這都是東方徹自己寵出來的惡果,不關她的事啊!
  孟小栗完全不知大難即將臨頭,撕完了一張又一張,目不轉睛地瞪著那扇久久不開的門。
  終於,門開了,東方徹與一名美貌女子相繼走出。
  「我知道了,禮服我會按照你的意見去設計,至於帳單我會教人送去給他的。」東方徹頷首笑道。
  「記住,我一定全部都要用最貴的東西,管他一針一線都好,那份帳單最好能貴到嚇死他!」
  崔潔笑眯眯地說道,跟著東方徹的身後走出,敏感地注意到一雙狠瞪向自己的視線,循線看到了孟小栗。
  「那個女孩子是誰?」
  「她……小栗子嗎?她是我新請的工讀生。」他順著崔潔所指的方向望過去,頓時一臉柔情似水。
  「工讀生嗎?真漂亮的工讀生,尤其那一雙凶巴巴往這裏瞪過來的眼睛,可真是亮眼得沒話說。」崔潔一眼就逮到了他不太尋常的寵溺眼光,故意嘖嘖有聲地說道。
  「崔潔,我勸你不要找她麻煩。」他黑眸一眯,沉聲警告,語氣中透出超乎尋常的保護欲。
  「我哪有?說老實話,徹,聽說你最近車子裏常常多了女孩子的玩意兒,她就是那些玩意兒的主人,對嗎?」崔潔非常感興趣的問。
  東方徹悶吭了聲,不置一詞。
  「徹,你的反應好可愛喔!呵呵……」
  「崔潔──」
  「給我一個吻別,說你會想我。」她愛嬌地膩在他的肩側,雙手緊緊地抱住他不放,眼睛卻是一直往孟小栗的方向瞄過去。
  「我不是丁傑,你不要跟我玩這種遊戲──」
  東方徹被她纏煩了,忙著把她的八爪章魚手扳開,沒發現另外一頭有只小母龍就要噴出火花。

  哼!不是說在工作嗎?分明就是假公濟私,藉機打情罵俏,談情說愛!孟小栗心情非常不爽地想道。
  「不要跟我提起那塊木頭!來,親一個,不要忘了以前我們都是很相親相愛,睡同一張床,甚至於一起洗澡的說……」崔潔說得非常幽怨,甜美鮮嫩的唇瓣往他的臉頰上印去。
  「那是我們小時候的事情了,你不要說出來引人誤會,別忘了,你就快要跟丁傑結──」東方徹繃著一張俊臉,大手揪起她的衣領,才正要提醒她一個已經是不能更改的事實。
  「啊!不要說!我不要聽、不要聽!」崔潔很任性地搗住了耳朵,迭步地往後倒退,這時,她一雙圓黑的眼睛瞥見了看起來純潔蒼白,卻又擁有強烈存在感的孟小栗,忽然又很快樂地笑了。
  孟小栗被她的笑容瞧得毛骨悚然,甜甜的,卻又如鴉片般危險,彷佛在算計著她什麼似的。
  看起來好嚇人呀!
  她繼而心底不爽地一想:哼,明明死黏著人家的男人不放,竟然還笑得這麼燦爛?怕人家會不知道嗎?
  等、等等……「人家」的男人?那個「人家」到底是誰呀?孟小栗突然間被心底的念頭給嚇到了!
  不會是她自己吧!她趕緊搖頭否認,一時心虛了起來,完全沒有發現東方徹已經送走了崔潔,悄悄地來到了她的身後。
  「你在想什麼?」他溫柔的問。
  「沒事,我什麼都沒有想。」才剛回完他的話,孟小栗忽然心生一計,語氣很挑釁地說:「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的話,我也是可以告訴你啦!因為我好歹也不過二十一歲,偶爾思思春、想男人也算是正常呀!」
  「想男人?!」他黑眸陡然一眯,「除了我以外,你還能想誰?」
  「就他羅,還能有誰?我有他的照片,你想不想看一看?」她笑眯眯地回眸,故意嘔他。
  哼!他難道不知道女人的妒嫉心是很可怕的嗎?竟然在她面前跟女人打情罵俏,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他?哪個他?「照片拿來!」他伸手索討,醋勁排山倒海而來,規模直追世紀大水災。
  「你真的想看?我勸你還是不要看比較好,免得你自慚形穢,人家可是玩車高手,才不像你,只會玩衣服和女人,一點出息都沒有,男人哪!還是要玩車子看起來帥一點。」她不知死活地挑了挑眉,笑嘻嘻地說道。
  車子!又是車子?!她這個小妮子是存心來報復他的嗎?要不是因為他心底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幾乎都快要以為這個小魔女是他母親派來故意嘔他的奸細了!
  「拿來!」他語氣一沉,高大的身形頓時逼近她,把她困在小小的電腦椅與他之間,動彈不得。
  偌大的空間裏只剩下他們兩人,孟小栗怯怯地抬眸瞧了他一眼,才掏出皮夾,抽出她這些年來隨身攜帶的寶貝,「就是他囉,這可是叔叔想盡千方百計,才偷偷拍到的喔!」
  東方徹伸手搶過,定睛一瞧,看見照片裏至少出現了七、八個男人,忍不住一愣,「你說的男人到底在哪裡?」
  「就是他嘛!」她氣憤地指著照片裏一尊很明顯的背影,「這麼特別的人,難道你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嗎?」
  東方徹惱火地覷了她一眼,當然有!他感覺出來了,面對這麼強勢的「情敵」,他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嘔!
  孟小栗猶自顧閃爍其詞地說道:「照片還我,人家可厲害了呢!他才不像你一樣,只會玩女人,哼,分明就是個花花公子,虛有其表……」
  天殺的,他快要被她給氣死了,思緒轉換之間,忽然覺得這張照片裏的景色有點眼熟,彷佛曾經在哪裡見過似的?
  而她正得意自已居處上風之時,他的目光瞥見了桌上一堆廢紙,眼熟得更過分了,他咆哮:「孟小栗,你竟然撕我的設計稿?!」
  「啊……什麼?」她還搞不太清楚狀況。
  「你竟然撕了它!你知不知道這些東西有多重要?!」他惡狠狠地瞪著她,趁機公報私仇,順便宣洩一下對那個「情敵」的妒嫉之心。
  「我……我……」她一下子從挑釁者變成了小可憐,有點不知所措,終於知道羅絲為什麼要逃之夭夭了。
  他生起氣來好可怕喔!連她都想要逃跑了。
  「你什麼你?這些可都是我的精心傑作,呃──」
  她忽然跳起來吻了他一下,嘻皮笑臉地瞅著他,希望他能夠來個大人不記小人過。
  「你不要以為一個吻就能夠打發我?我告訴你──」
  她又俏皮地吻了他一下,低頭裝出天真無邪又可愛的模樣。
  他的疾言厲色被她吻去了大半,「你不要在這裏胡鬧,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可不是開玩笑──」
  「你說我的吻是在胡鬧?」她擺出受傷害的姿態,笑容不見了。
  「沒錯!但是……」他故作冷淡地覷了她一眼,忽爾笑道:「再多吻一點,就不胡鬧了。」
  「什麼……」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抱個滿懷,按倒在辦公桌上,封住了嫩唇,狠狠地擁吻了起來。
  可憐了那一堆碎紙,成了他們的墊背,始終沒有好下場。

arrow
arrow

    ﹍紫寶唄♥〞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