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璃 - 總裁的嬌妻【豪門遊戲之二】``第四章

  眨眼間,時間過得飛快。
  今天一早,他們在一幢屬於俱樂部的山頂小教堂舉行了婚禮,出席的人只有她的父親,以及俱樂部裏一票損友,除此之外,當然還有在這短短一個月內變成了夫妻的東方徹與孟小栗,聽說明天他們就要到美國去度蜜月。
  她甚至於連自己的同學都沒有邀請!不過,對於這一點,她並不是非常在意,反正搞不好他們明天就決定這是一個錯誤,最好快刀斬亂麻,乾脆簽字離婚算了。
  要是丁傑知道她不讓外人知道他們結婚的消息,這是其中理由之一時,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就在婚禮剛剛進行,現場彌漫著一片祥和氣氛,忽然,一團沙塵暴遠遠地從山腳下滾來,夾帶著怒吼咆哮──
  「死小子,你竟然沒有邀請我們……」
  「對呀!對呀!你竟然連通知一聲都沒有,就要娶妻了!」
  沙塵暴席捲而至,五位老人氣喘吁吁地跑上小山坡,沖進了小教堂,在他們的背後,還跟著一名西裝筆挺,提著一隻公事包的男人,虧他比五位老人年輕許多,相差的距離恰恰好與年齡成了正比。
  「你們來做什麼?」丁傑頗是不悅婚禮被打斷。
  「聽聽!竟然還有臉問我們來做什麼?好歹我們也算是你師父級的人,你結婚我們當然要來送一份禮物。」「東」諄諄教誨,順便一手牽起崔潔的小手,拉到了一旁,與其他四位老人團團圍住了她。
  「我不需要你們的結婚禮物。」說著,丁傑箭步上前,想要奪回被人牆圍住的小人兒。
  「又沒有人說要送給你。」「西」露出了一副「你怎麼這麼厚臉皮」的表情。「我們是要送給潔丫頭的。」
  「送我?」崔潔不解地蹙起眉心,不過,質疑歸質疑,當她聽到有人要送她禮物,尤其又是五個這麼有趣的老人,她心裏還是挺高興的。
  「來來來,你在這裏簽個字。」「北」好不容易才又跑回山腳下把西裝男人拉上來,並且從他的公事包裏取出一份檔。
  驀然,丁傑心裏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不──」
  來不及了!崔潔在五位老人的努力慫恿下,提起筆在檔下欄的地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這樣就好了嗎?」
  「沒錯!沒錯!」五位老人欣慰地彼此擁抱。
  崔潔覺得他們好奇怪,拿起檔讀了一下,念出了內容標題,頓時,現場不只丁傑變了臉色,所有的男人也都大感震驚。
  就在剛才那短短的一瞬間,掌控全球貨物脈流的五位老人將他們的經營權轉讓給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小女孩,使她頓時身價數千億。
  「你們瘋了!」丁傑咬牙切齒道。
  「東」笑嘻嘻地覷了他一眼,「誰說我們瘋了?這麼多年來要逮住你這只生金蛋的母雞,可是一直都不成功,充其量你也只是替我們管理事業,雖然聊勝於無,但還是教人覺得不過癮,嘿嘿,這下我們把它送到你老婆的手裏,我就不信你能夠不管!」
  崔潔不知道自己大筆一揮,究竟替丁傑帶來了多少麻煩,她睜大了美眸,一副天真不知事的模樣,教他看了又氣又憐,完全沒轍。
  沒錯,這一點他們倒是料對了,只要有關於崔潔那個小傢伙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可能不管的!
  想著,他歎了口氣,就這樣被迫上了賊船,他簡直無奈到了極點。

  新婚之夜。
  到了這種時候,是不是每個新娘子都跟她一樣害怕?
  崔潔猶是一身精緻純白的禮服,她噘著小嘴坐在大床邊緣,頭上的白紗早就已經被扯掉丟到一旁,她抬起一條修長的玉腿,無聊地看見裙擺下露出了自己被包裏在白色絲襪裏的五根纖巧腳趾。
  她覺得這身打扮真是標準的男人沙豬主義,倒不是東方徹所設計的禮服不好看,而是這一身純白的顏色;此刻,女人彷佛就像是被包裝的禮物,召告著男人隨時可以享用了。
  房門,傳來了開啟及關上的聲音。
  崔潔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眸,望著已經成為了她丈夫的男人,心裏忽然對於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泛起了一陣戰慄。
  完了!她一定也病得不輕,因為,她心裏竟然有一點小小的期待,彷佛火簇般悄悄地在心頭竄燃而起……
  他直勾勾地瞅著她,一語不發地朝她走來,並且順手將身上的禮服外套脫掉,高大修長的身軀,動作之間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男性陽剛魅力。
  她怔怔地看著,一動也動不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彷佛被獵豹逮住的弱禽,只能任他宰割。
  是的,她期待著,所以她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視線,色女!色女!崔潔忍不住在心底暗罵自己,她緊張地吞了口唾液,隨著他的逼近而逐漸透不過氣來,一顆心迅速地顫動狂跳著。
  他沒有說話,而她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兩人之間的距離正迅速地拉近,然而,氣氛卻是沉靜到了極點,彷佛就要窒息一般。
  看見他拉開領結,露出了一小片古銅色的胸膛,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足以教她感到萬分緊張,她一雙小手往後撐在床上,纖指忍不住揪緊了酒紅色的被單,差點就要膽小地落荒而逃。
  他終於走到了她面前不到一公尺的地方,俯首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唇畔泛著一抹興味的笑容。
  「不……」一陣狂栗冷不防地竄過她的四肢百骸,她突然感到非常驚慌,匆匆地站起身,越過他的身側,拔腿就跑。
  他揚唇一笑,並沒有回頭,只是長臂一伸,立刻擒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眨眼間就將她丟回柔軟的床鋪上,雪白色的新娘裙擺如一道波浪般飛揚,與酒紅色的絲質被單形成了一幅極惑人的畫面。
  「你這個男人──」霸道!野蠻!她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雙眼狠狠地瞪他,並且在心底罵他千遍、萬遍!
  「真美!小東西,你真是一個會教全天底下男人都感到自豪的美麗新娘。」
  他低沉的嗓音中滿含著溫柔,高大的身軀緩緩地欺上了她。
  聞言,兩片徘紅盈上了她的雙頰,彷佛混血兒般立體絕美的五官無一不泛著嬌羞的顏色,她別開視線不敢看他。
  「別逃避我,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他沉麝的氣息輕呼在她的耳畔,立刻感覺到她嬌小的身子在他的懷抱裏竄過一陣戰慄。
  她害怕,卻又同時對他有著期待!崔潔怯怯地抬頭迎視他,用眼光巡視著他的眸、以及他的唇,指控道:「你現在已經開始傷害我了。」
  「不。」
  他搖頭,微微一笑,不再對自己的行為多作辯解,大掌探入了她柔密的秀髮間,捧起她的小臉,吻住了她紅嫩如菱的小嘴兒。
  「唔……」隨著他在唇間的肆虐與吮弄,她忍不住輕吟出聲。
  這或許就是她期待的原因!在她內心的深處,似乎一直都沒有辦法忘掉那天他在醫院裏強硬奪走了她的初吻。
  那夭,她是那樣的激動不安,而他卻像是一座平靜的港灣般,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只有她心底知道,他一雙有力的臂膀幾乎要將她揉進骨子裏,那種感覺嚇壞了她,卻也同時震撼吸引著她。

  起初,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只是一個吻。
  吻中含著熾熱的深情,以及對彼此的試探,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環上了他的肩臂,仿佛那是她神魂飄蕩間唯一的依靠。
  她開始喘息,怯怯地回吻。
  不料,這一個小小的動作激勵了他,然後,他們之間不再只是親吻而已,他溫熱的大掌從她雪白的頸項往下探去,極其挑逗地滑撫著她柔嫩的肌膚,頓時,他愛煞了她抬得出水似的甜美觸感。
  崔潔開始感到火熱並且焦躁,在他的懷裏不停地蠕動身子,欲迎還拒,急著想要從他的擁抱中獲得更多的快感。
  她一顆心感到瘋狂,並且空虛!她急著想要填滿……
  然而,這卻還只是他給予的開始,他冷不防地一掌扯裂了她細膀上的白絹,完全不顧這件衣服花了他七位數的金錢。
  他渴望她!一直以來,他對她有種近似發了癲狂的迷戀……
  「不……」崔潔驚呼了聲,她想阻止他,卻發現她的掙扎只是更加速自己赤裸的速度。
  他的動作是如此的快速,卻又絲毫不顯得紊亂,一切操之在他,教她只能無助地被控制在他的掌心之中,像個被擺佈的洋娃娃。
  他冷不防地扯下她上身的單薄衣料,拉開了胸衣的鬆緊帶,一雙雪嫩飽乳彈跳而出,兩抹嬌嫩的春色盡入他的眼簾。
  「啊……」她急忙地想遮掩,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他擒住她妄動的小手,眷戀地俯首含住其中一隻櫻蕊,感覺到它在唇舌之間逐漸變得緊繃翹挺。
  「不要,你放開……」她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充滿了騰騰的熱氣,一陣酥麻的快感從他的舌尖泛進她的骨子裏。
  他嘴裏舔著、咬著、吮著她那朵充滿敏感神經的嬌蕊,另一隻大掌往下探滑,撫過她修細的玉腿,探入了她紗裙的下擺,邪氣往上蔓延。
  「啊……不要……」
  崔潔立刻就察覺出他的企圖,慌張地想要掙脫,只不過根本就教她來不及反應,被撩到腰際的裙擺下露出穿著吊襪帶的雪白雙腿,他的長指抵觸到了她絲絹底褲,撚揉著那一處被包覆住的柔軟,隔著單薄的衣料,開始往她最嬌嫩的地方探掘。
  「唔……」陌生卻又強烈的歡愉襲擊了她,崔潔低咬著紅唇,蜷起了小手,緊揪住身下的紅色床單,被那一股噬人心魂的快感給深深吸引,心裏竟莫名對他的撩撥起了更深的期待。
  丁傑唇畔泛起微笑,不過片刻,長指就已經沾染到一抹屬於女性幽媚的濕香氣息,猛然,他扯下了她單薄的底褲,指尖越過她如絲絹般的覆蓋,更加深入地挑逗撚弄,藏在花心間的小小蕊兒在他的手裏逐漸地成熟綻放。
  「住手……啊……」在他手指不斷的玩弄之下,她不知所措,只能狼狽地扭動著身體。
  她很努力……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了,但他在她體內的每一個動作都帶給她絕妙無比的快感,她忍不住一次次嬌吟出聲,身子也越發虛脫了起來,高漲的情欲隨著血液流竄在她的四肢百骸之中。
  她的小腹深處開始發燙、發熱,彷佛有一股暖熱就要爆炸開來……

  「小東西,把自己交給我。」他附唇在她的耳邊誘哄著,男性的氣息吹呼在她的耳窩,解除她處子嬌羞的心防。
  冷不防地,一陣極致的歡愉如潮水湧上,迅速地淹沒了她,崔潔伸手扯住他的衣服,小臉痛苦地皺了起來,「不、不……」
  她大口喘息,身子因極度的敏感而疼痛……
  暫態,她紅了眼眶;開始變得焦躁不安,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像一隻發了情似的雌貓,想向他乞憐。
  難道,這就是她一直不懂,也沒有經歷過的欲望快感嗎?那為什麼……為什麼她覺得此刻的痛苦折磨遠比快樂多一些……
  「救我……不,饒了我……不要了……」她不停地搖頭,晶瑩的淚珠掛在眼眶邊,她已經容不得他再碰觸一下,如果,他再狠心不給她所需要的話……
  那她寧願就此死掉,也不願再繼續下去。
  丁傑朝著她溫柔一笑,抽回了逗弄她的長指,緩慢地解開她身上殘餘的衣物,「心急的小東西,慢點兒。」
  「不……我不要……」當他男性的長指不經意地碰到她柔嫩的肌膚時,她總會泛起一層薄顫的小疙瘩。
  下一刻,她已經全身赤裸,彷佛初生的嬰孩般躺臥在酒紅色的床單上,顫抖的身子充滿了不可言喻的撩人魅力。
  他起身,開始動手解除自己身上的衣物,一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她嬌裸的身子,沉黑的眸光因欲望而變得濃郁,胯間的男性欲望因為她帶著嬌豔的清純美感而緊繃疼痛。
  在他的目光巡禮下,崔潔變得更加敏感,她全身上下沒有一寸肌膚是平靜的,她渴望著被寵愛,被他佔有。
  只不過,在親眼看見他的欲望之後,屬於處子羞澀的怯懦在心底又冒出了頭,她低嗚出聲,開始往床頭攀去。
  然而,她知道自己逃脫不了眼前這只亟欲將她吞噬入腹的猛獸,她感覺到自己的私處正發燙濕濡著,似乎已經隨時準備好容納他了;而他似乎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不允許她陣前逃跑。
  可是,她怕!
  她伸手揮開了他,卻及時被他一把擒住;她踢動著雙腿,卻顫抖得連一絲致命的力道都不俱備。
  他制伏了她,大掌扳開她雪白修長的玉腿,將充滿了男性熾熱的欲望抵住她盈泌花汁的幽心,蹭動著、廝磨著,遲遲不進。
  她緊張得不敢呼吸。
  天!僅僅只是他昂揚的前端,就已經是一陣撕裂的痛楚了!崔潔不敢想像當他完全進入她時,會是何等恐怖的疼痛……
  「不要……好痛……你放開我!我不要……」她嬌嫩的嗓音近乎哀求地告饒,蒙著淚霧的眼前只能看見他唇畔泛開溫柔呵哄的微笑。
  他一隻大掌按住了她雪白的雙丘,不容許她有絲毫的退卻行動,他搖首,眸光中充滿了愧疚。「我很抱歉。」
  抱歉?他這是什麼意思?!
  崔潔還來不及分析他話裏的含意,柔嫩的檀口就已經被他重新覆住,然後,就是一陣幾乎刺進骨子裏的撕裂痛楚,她猛然瞪大了雙眸,所有的嗚咽哀號全部被吮入他的唇間。
  他如鐵石般的剛硬一寸寸灼燙著她柔軟的花心,任憑她歇斯底里的推打也起不了作用,驀然,她感覺到一股濃熱的液體泊泊地從花壺深處湧出,下一瞬間,他就已經抵到了她最柔軟的深處。
  她幾乎快疼暈了過去。
  「唔……」晶瑩剔透的淚珠滾下她的雙頰,她睜著一雙美麗泛紅的眼睛,透出對他的無言指控。
  然後,她同時也發現了他長軀的緊繃僵硬,似乎為了不傷害她,他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
  他放開了她的唇,半撐起長臂,俯眸凝視著她淚水與汗水細布的虛弱小臉,扯開一抹牽強的微笑,這小小的動作卻比盡全力衝刺更加消耗他的體力。
  「你很痛嗎?」她擔心地問。
  他搖頭苦笑,「不,只是有點折騰。」因為他現在渴望著想要深埋在她柔軟的體內,並且貫注全力衝刺,然而,他選擇了讓自己痛苦。
  「是嗎?」她才不信,他一定很痛吧!此刻埋在她柔軟內襞裏的欲望是如此堅硬火熱。
  「不要浪費你的同情心。」他微微一笑,似乎感覺到她體內疼痛的抽搐逐漸平緩下來,大掌按住了她雪白柔嫩的雙丘,開始緩緩地抽送。
  「不……」她幾乎是立刻就覺得自己剛才簡直就是白癡,他說得對!她不應該浪費心神同情他的!
  痛……摻揉著一波波的熱潮不斷地向她襲來,受到強猛入侵的花穴不斷地蠕動,深深地銜緊了他。
  慢慢地,疼痛開始被歡愉給淹沒,他的律動也逐漸加快,並且不時地低頭舔咬她翹挺的乳尖兒,引發她內心深處更強烈的快感。
  她終於禁不住他猛烈的攻勢,小巧的蓮足痙攣地弓起,在一陣陣強而有力的律動之中,發出了滿足的媚聲。
  熱……她的呼吸急促而且不受控制,雖然不停地在喘息,她卻仍舊覺得自己隨時會因為強烈的快感而窒息死去……
  「傑……傑……」她忍不住嘶喊出他的名,伴隨著一聲聲的嬌吟。
  他體內潛藏的猛獸被她的呼喚給激醒了,一雙長臂緊緊地擁著她微顫的身子,一次次深深地埋入、而後抽回,動作狂烈而且迅速,然而,他卻又能溫柔得不傷害她分毫。
  「啊……」在他強弱交替的侵犯之下,她持續地吟逸出嬌吟,玉腿緊緊地箝住他修挺的腰杆,教兩人之間的交合更加緊密。
  老天!她柔軟卻又充滿緊窒彈性的嫩膚幾乎教他感到瘋狂……
  兩人赤裸的身體如獸般律動交纏,不知過了多久,崔潔覺得自己的腰肢虛弱得彷佛隨時可以被人折斷,花壺深處傳來淫靡的灼熱,潺潺的花蜜與他的抽送交揉成美妙的水浪聲。
  她不行了……再也、再也承不住了……
  猛然,就在他一次深深的埋入之中,她達到了不知道第幾次的高潮,只知道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然後,就在他全面撤守,在她的體內激狂射出熱燙的欲焰時,近乎水流沖刷的流竄快感教她不禁再度嬌吟討饒……
  一道白色的鐳射閃過眼前,她迷蒙的眸光映著他唇畔淺淺的微笑,突然間,她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那一天,他向她索討月事的紀錄小本子,今天恰恰好是她月事剛完的第二天。
  他選擇了今天結婚、選擇了今晚作為她的初夜!原來,並不是完全沒有原因的,他想要親自在她的身體裏烙印他的痕跡……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撒在地毯上,新房裏傳來男人低沉溫柔的嗓音,倍含呵護。「還疼嗎?」
  崔潔氣悶地背對他躺著,拉著被單把自己裏得緊緊的,一點兒都不領他的情,哼!分明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他明明就知道會痛,竟然還故意……故意折騰了她一個晚上。
  驀然,腦海裏閃過一抹昨夜的旖旎風情,崔潔頓時就像一隻剛從熱水裏撈出來的蝦子,全身紅通通的。
  「小東西……」丁傑無奈地歎了口氣。
  「不要叫我!」她氣衝衝地回吼道。
  痛死了!痛死了!她現在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稱得上舒服,尤其……尤其是……是曾經被他狠狠侵犯過的那個地方,此刻正隱約地泛著教人忍不住臉紅的酸楚疼痛,害她連生氣都感到無力。
  還有,最令她感到很嘔的事情是──她想吃蛋包飯!
  天啊!她現在竟然想吃他親手做的蛋包飯?!
  經歷過人生初體驗,從女孩蛻變成女人的第一個早晨,她竟然可恥得只想吃一盤蛋包飯……
  「小東西,我很抱歉讓你感到疼痛,但是我絕對不會為自己渴望你這件事情而說抱歉,因為就算不是昨晚,也很可能是今天發生,我希望你能早一點接受這個事實。」他柔聲說道。
  這男人簡直就是蠻不講理!崔潔心裏感到氣憤,卻又忍不住因為他這一番充滿了熾烈熱情的話語感到怦然心跳。
  「你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她下了逐客令,卻忘了他也是這個房間的主人之一。
  他微笑,知道自己有錯在先,修長的身軀翻落大床,站在清晨的陽光中,有如太陽神只般充滿了男性陽剛的魅力。「好,我先出去,趁天色還早,你再多休息一會兒吧。」

  睡不著!睡不著!崔潔發現自已根本就沒辦法靜下心來,昨夜的激情與他溫柔的臉龐一起在她的腦海中打轉,揮之不去……
  「小姐,請吃早點,這是先生今天早上親手做的。」
  「不要!我不吃。」崔潔坐在餐桌前,看都不看那盤蛋包飯一眼,使著千金小姐的性子。
  「可是……」
  「我說不吃,你聽見了沒有?撤下去。」她一張俏臉緊繃,只有自己知道內心正在哀號。
  她想吃……她想吃……可是做人絕對不可以沒志氣,她千萬不能因為一盤小小的蛋包飯而棄守陣線。
  崔潔雙手緊緊地握住了桌上的刀叉,唇畔泛起一抹牽強的微笑,卻因嘴角忍不住抽搐而顯得有點猙獰。
  她想吃……她真的、真的好想吃……
  其實,他也沒有真的很討人厭。
  可是他的霸道與蠻橫卻是不容置疑的,崔潔立刻如此告訴自己,眼角餘光卻忍不住瞥向女傭離開的方向,一臉依依不捨。

  她後悔了!
  什麼烤乳鴿、煎鵝肝……她統統都不想吃。
  崔潔在心裏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跟丁傑賭氣,竟然為了抗議他的霸道,她史無前例地答應了一個喜歡她的男同學的邀約,來到了一間非常知名的法國餐廳,這裏無論是裝璜或是菜色,都非常的華麗有看頭。
  可是,跌破所有人的眼鏡,她拉開了背包的拉鏈,拿出了一個用保溫盒裝起來的小叮噹便當,當場打開。
  真不愧是他的傑作!崔潔心想:大概只有像他心思如此縝密的人,才會做出一個就算放過了一下午,味道也不會因為混合而變得難吃的便當。
  「小潔,你──」
  「你儘管享用你的法國大餐,不要理我。」她雙手合十,準備開動。
  「可是這裏的煎鵝肝真的很好吃,入口即化……」可憐的男同學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的面前吃起便當。
  她忽然打斷了他的話,「我問你,你會做菜嗎?」
  「哼!我當然不會,做菜是女人家的事情,男人嘛!就應該要為自己的將來打拚,給妻兒很好的生活,不應該浪費心神在那種事情上面。小潔,你放心吧!如果將來你嫁給我的話,我絕對會給你很好的生活……」
  聞言,崔潔面無表情,似乎對他屬於男性沙豬的長篇大論恍若未聞,誰說男人不該花心神在那種事情上,因為她恰恰好就認識一個很會賺錢,卻也很會做菜的男人。
  而且,他也恰好是她的老公;老天真是待她不薄。
  她埋頭靜靜地吃完小叮噹便當盒裏的食物,覆上盒蓋塞進背包裏,轉身就走,從頭到尾沒有再說一句話。
  她在一雙愕視之中,迅速地步出了服務生為她拉開兩扇精緻的玻璃大門,同時從背包裏拿出了手機,按了一個早已經被丁傑設定好的數字,接通了一串她並不常打的號碼。
  對方接聽了,但是她不讓他有任何說話的機會,劈頭就說道:「我只是要告訴你,你的便當很好吃──」
  聞言,對方只是溫柔笑笑,仍舊沈默,似乎因為他早就猜到她會嘔氣,十之八九不會吃掉早餐那份蛋包飯,才會後來在女傭的手裏出現了一個便當,然後,她的理智正式宣告棄守,連同前面那一盤蛋包飯都解決掉了。
  「另外,你放心吧!我、我已經不痛了……再見。」
  她迅速地掛了電話,心跳得飛快,一個人站在車塵喧囂的馬路旁,恍然不知自己的臉蛋已經徘紅似火。

arrow
arrow

    ﹍紫寶唄♥〞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